地主老财的好日子到头了:4万农民围住大地主,账得这么算!
一九四五年,那可真是个风云变幻的年头。脚盆鸡(指日本侵略者)是滚蛋了,可华北平原上的空气里,半点儿轻松劲儿都没有,反倒绷得跟弓弦似的。老百姓心里都悬着块石头,这天下,到底姓蒋还是姓毛?这日子,是能过得好点,还是换个主子接着受罪?
就在这个时候,晋冀鲁豫这块地界上,一场大风暴正在悄悄酝酿。风眼,就在那些个作威作福了几百上千年的地主老财身上。
说起这地主,那真是农民祖祖辈辈的噩梦。就拿安阳那个叫吴守珍的大地主来说,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活阎王。平汉战役一打完,解放区的天亮了,安阳西边和北边村子里的老百姓,那压抑了几辈子的怒火,一下子就顶到了嗓子眼。
开斗争大会那天,好家伙,黑压压来了四万多人,把个会场围得水泄不通。那阵仗,哪是开会,分明就是公审。一个老汉哆哆嗦嗦地上去,指着吴守珍的鼻子,话没说几句,眼泪就下来了,喊着自己闺女是怎么被糟蹋的。另一个婆姨哭得死去活来,说着自家男人是怎么被活活逼死的。一声声,一句句,都是血和泪。
吴守珍平时那股子横劲儿早没了,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一样,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淌。最后,他彻底垮了,当着四万多人的面,磕头认罪,说愿意把所有的地、所有的家产都拿出来赔。
你以为这就完了?这才哪到哪。
武安县,就是当时中央局的驻地,那儿也有个大地主。抗战那会儿,他滑头,早早躲进了县城里享福。现在解放了,农民们可不答应了,直接组织人马进了城,就在他家门口开斗(斗争)会。那家伙一看这架势,也怂了,乖乖把一箱子地契全交了出来,折价赔偿。完事儿后,农民们抬着胜利果实,在县城里敲锣打鼓地走了一圈,那叫一个扬眉吐气!
这种事儿,当时在整个解放区,简直就是遍地开花。冀南鸡泽县有个村子,叫北风正,一口气清算了五个汉奸恶霸。这帮家伙在鬼子占着的时候,当狗腿子,贪污、敲诈、抢占公家财产,啥坏事都干绝了。老百姓把他们的老底翻了个底朝天,一笔笔烂账算下来,逼着他们吐出来四百七十多亩地。当然,也不是赶尽杀绝,每家每户还是给留了点活命田。
要说最狠的,还得是晋城那边。天水岭有七户地主,搞了个“同泰会”,说白了就是个放高利贷的黑社会。那利息,平常都是“一加三”,也就是百分之三百,赶上荒年,直接飙到“一加五”。还不起?行,拿地、拿房子、拿牲口抵。几年下来,这七户人家的地翻了五倍。
斗争一开始,这“同泰会”立马土崩瓦解。地主们不仅把吞下去的地、粮食、房子、农具全吐了出来,还把老本都赔进去了。你猜结果怎么着?村里原本93户穷得叮当响的贫农,有89户直接翻身成了中农。这哪是分田,这简直是重新洗牌,把颠倒了几百年的乾坤,又给颠倒回来了。
一九四五年底,在峰峰煤矿,中央局开了个高级干部会议。这个地方很有意思,是个老煤矿区,充满了工业时代那种粗粝又充满力量的感觉。就在这里,大家伙儿定了第二年的三件大事:练兵、减租、生产。
会上,我把各地轰轰烈烈的反奸清算运动一汇报,小平同志听完,就撂下一句话,言简意赅:“总之,发动群众要快一些。”他总是能一眼看到问题的核心。
伯承同志,不愧是军事家,他看得更深一层。他说:“群众不起来,军队孤掌难鸣。这不光是地方上的事,也是咱们军队的事。”这话算是点透了,打仗打的是什么?打的就是人心,打的就是群众基础。没有老百姓这片汪洋大海,你那几条小船,风浪一来就得翻。
会后,中央局发了个文件,是我起草的,名字挺长,叫《关于晋冀鲁豫区进一步发动群众工作的指示》。这文件里头,把咱们的思路掰开了揉碎了讲。
为啥要从“反奸清算”开始,而不是直接喊“打土豪、分田地”?这里头门道可深了。你想想,地主阶级盘根错节,势力大得很。你要是一上来就说要动所有地主的蛋糕,那阻力得多大?连一些中间派都得吓跑。
可你要是说“打汉奸”,那就不一样了。汉奸是民族败类,人人得而诛之。抗战八年,哪个村子没出过几个给鬼子带路的狗腿子?而这些狗腿子,十个里有八个就是地主恶霸。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,跟日本人勾结,欺压乡里。老百姓对他们是恨上加恨。所以,“反汉奸”这个口号,能最大限度地团结所有人,连中间派、甚至一些开明地主都挑不出毛病。这就是统一战线。
等把这些民愤最大的汉奸恶霸打倒了,群众的胆气就壮了,腰杆子也挺直了。这个时候再提减租减息,清算旧账,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。
毛主席在批转这个文件的时候,还特意加了一段话,那真是神来之笔。他说,我们纠正“左”的错误,不是说打击豪绅恶霸也错了。这话的意思是,别束手束脚,对那些真正的坏蛋,就得往死里整,这不算“过火”。
说起“过火”,当时确实有些风言风语。有些跑到城里的地主骂我们,一些中间人士也嘀咕,甚至咱们内部也有人觉得,农民的搞法是不是太野了点。
我在会上就直接把话挑明了:地主压迫农民几千年,那手段叫一个毒辣,吃人不吐骨头。现在农民翻身了,出了口恶气,怎么了?我们还给地主留了房子留了地,让他能活下去,这叫“过火”?真要说过火,那也是他们过去几千年太过火了!
这场运动的威力是巨大的。到了一九四六年春天,整个晋冀鲁豫解放区,差不多一半地方的贫雇农都拿到了地。实现了孙中山先生当年提出的“耕者有其田”的理想,而且我们更具体,叫“耕者有其三亩田”。这个口号,最早可以追溯到古代的井田制理想,但真正让它落到实处的,是我们共产党人。
农民分到了地,那积极性可就完全不一样了。以前是给地主种,磨洋工。现在是给自己种,天不亮就下地,恨不得睡在地里头。生产搞上去了,政权稳固了,参军的年轻人,一波接一波,那都是为了保卫自己的胜利果实去的。
当然了,任何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,都不可能完美无缺。当时也出现了一些问题。比如有的地方搞“三亩推平”,不管三七二十一,按人头平分土地,结果把中农的利益也给伤了。中农本来是我们要团结的对象,这么一搞,人家心里能没疙瘩?还有的城市,工人斗争学农村,要求提得太高,弄得资本家没钱赚,直接关门跑路了,影响了经济。
这些问题,都是在实践中暴露出来的。摸着石头过河嘛,哪能一步到位。但总的来说,这些都是前进中的问题,是细枝末节。
回过头看这段历史,我觉得,那场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,绝不仅仅是分了多少亩地,让多少人吃饱饭那么简单。它真正的意义,是在精神上,把压在中国农民头上几千年的那座大山给彻底搬开了。它让千千万万最底层的中国人第一次意识到,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牛马,而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。这种精神上的翻身,才是最根本的,也是我们能最终赢得天下的关键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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